當孟皈再次詢問了一遍剛才的問話之後，長發女人慢慢地向著攝像頭轉過了身來。

孟皈認出了那個女人，她就是先前孟皈跟著王殤進基地來的時候，迎接在電梯門附近的李博士。

基地裏亂成了這樣子，她居然一個人在浴室裏洗澡？

但這位李博士的表情顯然有些奇怪，看起來根本就不象正常人，特別是她的眼神，讓孟皈看到就象見了鬼一樣。

“李博士，基地裏出了什麽事？其他人呢？”孟皈通過喊話器向李博士問了一下。

李博士並不回答孟皈，只是用那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攝像頭，對自己身體完全赤裸著這件事似乎也毫不在意。

孟皈在監控室裏找到了一張基地的地圖，查詢到了女浴室的方位，然後向那邊走了過去，他想要抓住李博士，然後從她口中套問出他想要的答案。

這一路過去，孟皈又遇到了兩只人形怪物，但當這兩只人形怪物在試圖攻擊他的一瞬間，便自行爆裂成了一團團的黑霧向四周飄散開了。

孟皈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女浴室，來到了李博士的面前。

“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？”孟皈向李博士問了一聲。

“你不會想知道的。”李博士用有些生硬的話語回了孟皈一句。

“我想不想知道是我自己的事情，現在我是在問你話，如果你不說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。”孟皈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先前撿拾到的匕首，上前兩步抵在了李博士的脖子上。

“死亡之後你一切就明白了。”李博士再次回了孟皈一句。

“是你死而不是我死！告訴我顧玲是怎麽回事？這基地是怎麽回事？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？”孟皈向李博士大吼了起來。

李博士不再開口了，臉上又現出了先前那種很詭異的神情。

“你不要以為沈默就可以敷衍過去！我會讓你開口的！”孟皈突然把李博士推倒在了地上。然後撲了上去。

……

一個莫名的空間裏。

“果然變牲口了啊！”顧玲在那裏感嘆了一下。

“是我把某些指數調得太高了，一直沒降下來。”孟皈解釋了一下那個虛擬孟皈的行為。

“我們幫他離開這個基地，回到他所謂的現實世界去吧。”顧玲向孟皈說了一下。

“這基地難道不是你設定讓他過來的嗎？裏面那個顧玲的失蹤不是你設計出來的嗎？”孟皈有些奇怪地看向了顧玲。

“是我設定的，但我現在覺得這樣不好玩了。”顧玲搖了搖頭。

“那就把這一切結束了吧。”孟皈強行進入了虛擬孟皈的大腦之中，拿起手中的匕首，把虛擬孟皈的脖子給抹了。

“別……”顧玲想要阻止孟皈的操作，可惜一切已經晚了。

“就是不知道。這虛擬的匕首能不能殺了你？”孟皈把玩著手中的匕首，看向了面前的顧玲。

“為什麽要殺我？”顧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
“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顧玲，如果我猜得不錯。你是尼娜。”孟皈搖了搖頭，虛擬孟皈死亡之後，虛擬孟皈所得到的一些信息也全都融合在了他的記憶之中，他一直懷疑著的某些事情似乎得到了驗證。

“怎麽可能？尼娜在決鬥的時候已經被系統抹除了。”顧玲沖孟皈笑了笑。

“可惜尼娜沒這麽容易被殺死。決鬥的時候系統確實是應該抹殺掉她。但她極為頑固，一絲殘魂又潛回了我的神魂之中。趁著我在通道中穿越的時候突然發難，導致了系統的錯誤和混亂，把我困在了這個莫名的空間裏。”

“為了避免我起疑心，你裝扮成了顧玲，讀取我的記憶之後，把這個莫名的空間設計成了顧玲所描述的模樣，我差點兒就上了你的當。以為這一切是真的，如果我一直無法醒悟這一點。你的這一絲殘魂早晚會把我的神魂力量吸食幹凈，然後你偽裝成我的神魂離開這個莫名的空間，強占我的生活。”孟皈把他的分析全都說了出來。

“我所做的這一切，應該是天衣無縫的，你是怎麽察覺出異常的？”顧玲變成了尼娜的模樣，有些驚訝地看向了孟皈。

“你模仿的顧玲，雖然通過竊取我記憶的方式，模擬得很象，但終究還是有一些細節，和我記憶中的顧玲發生了偏差。另外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被你封閉了，顧玲無法到達這裏來對我進行提醒，但我們虛擬出的那個世界卻是出現了漏洞，被真正的顧玲入侵了，那個虛擬世界裏的顧玲失蹤不是你的安排，而是她的安排，包括引導虛擬孟皈進入這個秘密基地，都不是你的安排，而是她的安排，她一直在通過各種辦法想要提醒我……”孟皈接著說了下去。

“現在你就算知道了這一切又怎麽樣？你真的以為你手中的這把匕首能傷到我嗎？我不會傷害你的，我建立這個空間的目的，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。”尼娜卻是向孟皈靠近了過來，並伸手抓住了孟皈手中的匕首，瞬間把它捏碎成了一團團的黑霧向四周飄散開了。

“這把匕首，包括這裏能找到的一切武器，確實無法傷到你，但是，聰明的小玲已然把解決這一切的辦法告訴了我。”孟皈向尼娜說了一下。

“是什麽辦法？”尼娜變得有些緊張起來。

“你不會知道的。”孟皈淡淡地回了尼娜一句。

當時那個虛擬孟皈在基地廳裏的時候，走去了一個有落地窗的房間外，向房間裏看了過去，那時候這個莫名空間裏的孟皈和‘顧玲’無法看到裏面的一切。但在虛擬孟皈死亡之後，孟皈便接收了他的記憶，也就知道了他當時看到了什麽。

那裏面出現了一個人，先是顧玲的模樣，然後變成了尼娜，很顯然是在提醒孟皈，他身邊的顧玲是尼娜假扮的，然後，還用血字給孟皈留下了一句提示。

“不相信，便不存在。”

這莫名空間裏的任何武器，都無法對尼娜造成傷害，但並不意味著孟皈就對她無計可施。

尼娜之所以能在這裏存在，是因為孟皈相信了這一切的存在，她才能存在，當孟皈不相信她存在之後，她自然也就不存在了。

“皈皈，你不能對我這樣……”尼娜再次變幻成了顧玲的模樣，向孟皈哀求了起來，很顯然她已經發現了不對，當孟皈不再相信這一切的時候，尼娜便無法再維持這個莫名空間的穩定，空間開始變得紊亂，並且逐漸開始了坍塌。

最終孟皈又回到了他的起點，也就是他穿越那通道之前的一刻。

“你終於回來了！”顧玲的聲音出現在了孟皈的耳邊。

“我回來了嗎？”現在的孟皈已經不敢隨意相信什麽了。

“確實是回來了，你收到了我努力傳遞的信息，成功擺脫了尼娜的糾纏，從她建立的那個莫名空間裏回來了。”顧玲向孟皈說了一下。

“我是怎麽到她那個莫名空間裏去的？”孟皈向顧玲問了一下。

“在你穿越通道的時候，系統發生了錯誤，導致你被她截流，困入了她的莫名空間之中。”顧玲向孟皈解釋了一下。

“餵！這系統是不是盜版的啊？為嘛老是出錯？好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？怎麽這麽不靠譜？”孟皈忍不住吐槽了起來。

“生化計算機陣營一直在攻擊我們量子計算機陣營，攻擊對方的系統，把己方制造出的病毒植入對方的系統之中，這種攻防戰一直在持續著，才導致了系統的不穩定和錯誤，尼娜其實就是生化陣營最新型號的病毒之一，在你傳送之前，系統的檢測以為已經徹底滅殺了她，沒料到她仍然有一絲殘魂潛藏在你的神魂之中，導致了這一次系統錯誤。”顧玲向孟皈說了一下。

“那現在呢？是否可以確信她已經徹底從我的神魂中被驅逐了？”孟皈向顧玲確認了一下。

“暫時還不能，反正……最近一段時間，在系統確認尼娜已被徹底滅殺之前，你暫時不要試圖穿越通道了，等我的消息吧。”顧玲向孟皈說了一下。

“好吧，我再等等吧。”顧玲這麽說，孟皈當然也沒得選擇。

“對了，你要記住我們短時間內暫時還無法見面，如果再發生先前莫名空間裏的情況，一定是有人假扮我，不要再上這種當。”顧玲又提醒了一下孟皈。

“不會了。”孟皈很沒面子地應了一聲。

“你現在可以去找蘇小姐一起玩啊！如果實在覺得現實世界無聊的話，還可以選擇參加一些試煉任務尋求刺激……”顧玲向孟皈建議了一下。

“我晉入統籌者之後，在這個世界裏參加任務可以積累經驗值不？”孟皈向顧玲問了一下。

“可以啊！雖然這些經驗值不能讓你升級，但等你到了新世界之後，卻是可以兌換到一些好東西的。”顧玲回答了孟皈。

“好吧，如果我實在無聊的話，會考慮你的建議的。”孟皈只能答應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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